作者：Julia Sun；来源：国际发展观察
近日，北大三位女性校友和日本学者上野千鹤子关于“女性主义”的对话冲上热搜，被网友戏称为“北大娇妻”对话女性主义者。上野千鹤子是日本著名女性主义学者、女性行动网络（Women’s Action Network）理事长、东京大学名誉教授。
北大三位女校友向单身未育的上野提出的问题包括：不成家是因为被男性伤害过吗？还是原生家庭的影响？您是因为条件不允许，所以不可能结婚吗？在女性主义者内部，不结婚的女性是不是地位更高？
上野回答：十几岁时就对结婚不感兴趣，女性主义是后来才出现的。女性主义是追求自由的思想，只要自由自在地活着，怎么样都可以。女性主义最重要的是，诚实地面对自己，不糊弄自己。在受到伤害、遭受不公的时候，女性主义能够给你反抗的语言。
对话让一些观众觉得不适，认为一些问题的预设立场将女性放在受害者位置，看低了女性的自主性，与人们对北大“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印象相距甚远。
2021年2月，国际发展观察刊发文章《社会性别规范有助于改善性别平等吗？》。今天我们重发此文，再次思考社会性别规范的变化如何推动性别平等。
过去25年中，在教育、性和生殖健康与权利、有偿和无偿工作以及女性政治参与权四个关键领域中，社会性别规范发生了哪些变化？
全文共1474字，阅读大约需要4分钟
“1995年北京世界妇女大会是性别平等运动的分水岭。自那时起，全球社会性别平等议程发生了许多变化。在关注“妇女和女孩”之外，还应具有涵盖整个社会和更宏观的性别平等视角。”这是《性别、权力和进步：社会规范如何变化》报告的一个结论。该报告由促进社会性别规范学习和创新（ALIGN）和海外发展研究所（ODI）于2020年12月联合发布。
《性别、权力和进步：社会规范如何变化》研究了什么？
这份报告从教育、性和生殖健康与权利、有偿和无偿工作以及女性政治参与权四个方面切入，研究了1995年《联合国妇女权利北京行动纲要》发布至今，社会性别规范的变化及其对实现性别平等的影响。
ODI和ALIGN在学界的广泛影响让报告颇具权威性。ODI是全球领先的英国智库，致力于国际发展和人道主义研究。ALIGN是致力于促进性别规范相关理解的数字平台，由ODI管理并由盖茨基金会提供资助。
报告的结论基于两个被普遍认可的概念：社会规范和社会性别规范。
社会规范是指“决定行为和态度的规则、偏见、价值观、行为规则和标准”。大多数人都认同、接受和遵循这些非正式的社会规则。
社会性别规范指社会对特定性别人群行为举止的期望，社会性别规范是社会规范的一种形式，对社会产生深远影响。社会性别规范在特定的社会背景下塑造了男性和女性的态度和行为。例如：人们在相当长的时期内认为男主外、女主内是合理的家庭结构，即使是现在，仍有很多人对此表示认可。又如，今年一月全国政协委员提出《关于防止男性青少年女性化的提案》，教育部就此答复：将要求提高体育教师素质能力，注重学生“阳刚之气”的培养。此事经媒体报道后冲上热搜并引发热议，充分体现社会规范在特定背景下对男性和女性行为举止的期望。
学界认为，性别规范并非一成不变。人类不断推动阻碍性别平等的社会规范向前发展，并在前几代人取得的成就基础上，继续推动社会规范的进步。
哪些领域性别规范的变化对社会性别平等至关重要？
报告认为，教育、性和生殖健康与权利、有偿和无偿工作以及女性政治参与权四个关键领域对性别规范实现持久的积极变化至关重要。
首先，教育是个人改变的基础，具有推动其他所有领域的社会规范发生改变的潜力。
第二，性健康和生殖健康与权利使女性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出生育选择，并激励她们在工作等其他领域取得进步。
第三，公平的有偿和无偿工作可以提高女性在许多领域的自主权，改变家庭和社区的权力和控制规范，帮助女性自主选择自己的生活。女性的经济自主权越大，就越有能力挑战其它规范，并主动地逐步扩大在其它方面的权利。
最后，政治上的发言权和代表权对于女性表达自己的意见至关重要，然而这方面实质性的改变仍有待推动。如果女性无法表达她们对平等的需求，就谈不上争取、实现或保持这些权利。
过去25年，社会性别规范发生了哪些变化？
报告列举了社会性别规范近年的突出变化，其中包括：
社会性别规范可能的发展
《性别、权力和进步：社会规范如何变化》报告解释了为什么促进性别平等的社会变革充满挑战，并持续受到父权制性别规范的阻碍。尽管有时出现曲折，但社会性别规范的影响正在缓慢地发生作用，而且是不断向着积极的方向转变。
报告详情请见：www.alignplatform. org/gender-power-progress
Harper, C., Marcus, R., George, R.,D’Angelo, S. and Samman, E. (2020) ‘Gender, power and progress: How normschange’. London: ALIGN/ ODI (www.alignplatform. org/gender-power-progress)
参考资料：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nA411m7YT/?spm_id_from=333.337.search-card.all.click
本文转载自《中国发展简报》。
Youth For SDG 